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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安旅行社

西班牙人为啥不会卖萌?

2018年11月19日 08:18 来源:本报评论员 谷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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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要:双十一天猫销量再次刷新西班牙人对中国网民购买力的极限认识,文创产品的热销,也让西班牙的文化单位艳羡不已。中国网购起步虽然落后欧洲,却凭借强大的人口基数迅速崛起。中国的文创产业虽然也从模仿欧洲开始,却因为完美结合了“二次元萌文化”,成功找到了“文物”与“现代生活”的结合点。

在微信出现之前,我们通过文字聊天;微信出现之后,我们的交流方式最大的改变不是有了语音聊天,而是“表情包”。表情包的最大特点就是“心领神会的萌”。

一组名为“唐朝那些人和事”的微信表情包在网上走红,逗趣轻松,备受追捧。主人公分别是“李小白”和“唐萝莉”。这组虚拟形象既丰富了社交软件的图画语言,又传递了大唐丝路文化。
 
故宫微信公众账号“故宫淘宝”推出了“雍正:感觉自己萌萌哒”系列图片。原本正襟危坐的雍正皇帝,眨眼卖萌,比“剪刀手”,十足是“90后”自拍的造型,配上“感觉自己萌萌哒”的标题,让网友惊呼“毫无违和感!”
 
在《雍正行乐图》动态版中,雍正或在树下抚琴,声称“抱歉,朕想孤单一些”;或在窗下摇扇纳凉,“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”;或在湖边泡脚,因为脚痒,忍不住蹭蹭脚丫。与影视剧中和穿越女白领展开惊心虐恋的“四爷”相比,“萌萌哒”的雍正不仅更接近一个热衷角色扮演的本尊,也让静态的传统肖像画更具记忆点。
 
在故宫衍生品中,帝后、大内高手的卡通玩偶也是畅销品。御前侍卫屏息凝神,马步运功,便是一个手机座;手执酒坛,醉眼朦胧,斜靠围墙便是一个桌面盆栽摆设,在“萌文化”大行其道的今天,成功抓住了年轻人的消费喜好。
 
轻思维、巧传播,文创产品从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,转变为吸粉无数的寻常物件。这种轻松而时髦的表达方式,在“脾性”与“颜值”上,让文创产品走进了普通百姓的心。
 
作为艺术衍生品的一种,文创产品具有典型的原生艺术品的美学特质、人文精神、创新价值,但它更强调对艺术的解构与重建,在独特的思维逻辑之下,将抽象的艺术表达具象化、功能化、场景化、生活化。
 
“卖萌”正在成为网络上的惯用套路,即便是党媒也不例外。无论是共青团旗下的自媒体,还是人民日报、新华社等,它们都在主动适应二次元语气,并积极拉拢御宅青年与鲜肉明星的粉丝。
 
近来“萌文化”已从青少年群体走向公众视线,从虚拟世界扩展到了日常生活,日益成为了传播广泛的大众文化。
 
比如共青团中央在弹幕网站 B 站的互动,还有更早时候“厉害了我的国”的宣传,都是官方争取年轻人市场的方式。
 
笔者曾经给西班牙人展示过B站的视频,满屏满屏的弹幕,完全看不到视频的内容,全是用户留言生成的弹幕。西班牙人不理解,看弹幕留言的乐趣,远远高于视频本身。B站的主要群体,就是追随动画二次元的年轻势力。这一代人不再拥有常规的人际交往模式,他们在弹幕中可以获得人与人交互的存在感。
 
2014 年,核心二次元用户规模已达到 4984 万人,而泛二次元用户规模达1亿人。2016 年,核心二次元用户规模达到7000万人左右,泛二次元用户规模达到 2 亿。到2018年,这个数字将达到4亿人,增长速度之快,令人咂舌。
 
为什么已经老大不小的中年人,依然会被萌萌哒萌到?
 
在动画界,动画《黑塔利亚》将一个个国家萌化成人;在科技市场,微软台湾曾为了推广 Sliverlight 的技术,推出一个名为蓝泽光的二次元美少女;在学术界,学者们起初反感 “叫兽” 的戏称,后来也有部分人敢于自嘲;而娱乐明星早已将卖萌互动当作家常便饭。
 
卖萌的流行,迎合了时代娱乐化、消费化的潮流,一切符号都可以被娱乐、被消费,当个体卷入卖萌的语境,TA的情绪会尾随话语共同体而走向亢奋,亢奋的过程,是理性判断淡化、严肃语气消解的过程,而随之拔高的,是共同体内成员主人意识的加强。
 
自媒体是我们社会中盛行的新媒介,与传统媒介相比,自媒体更加“拟人化”、“碎片化”、“小巧化”,在自媒体中,报刊体、论文体语言不适合传播,反而是接近口语、语态活泼的话语的传播更加高效。
 
读者的阅读习惯正在因为自媒体而悄然改变,一个常年看纸质书的人,和一个沉浸于自媒体世界的人,TA的语感是不一样的。
 
卖萌成为潮流,一样得益于新媒介的帮扶,卖萌是一种情绪化、口语化、轻松化的话语,自媒体欢迎这种语言。卖萌也容易被商业化。
 
 “萌文化+商业模式”,聚拢粉丝经济提升品牌差异化同质化,是目前零售行业共同面临的问题。“萌文化”的出现,打破了零售业态的单一化,它的组合形式可以是多元的,涉及的行业相对更加丰富。同时,来源也相对更多,除了动漫、电影,还有吉祥物甚至表情包。在商业空间的创新上,将这些二维平面的“萌文化”打造成立体三维空间,让消费者能近距离地接触自己喜爱的萌物,从门店设计、陈列、装饰等,无处不在强调这个“萌物”形象。
 
萌文化,最大限度的覆盖了多个年龄群。这对文化创新产业非常重要。
 
从2000年底起,英国国家博物馆和美术馆就实现了免费开放,来自政府的资金支持只占其总收入的30%,而纪念品销售成为主要收入来源之一。大英博物馆的艺术衍生品年营收高达两亿美元。2017年7月份,大英博物馆在天猫开了旗舰店,7000件商品一个月之内全部售罄。有人说,大英博物馆是来中国抢故宫博物馆地盘的。这不禁让我们思考:中国的萌文化,是否可以在西班牙落地生根?
 
答案是:不能!西班牙人无法理解萌文化。
 
对于一个25岁以上的姑娘,在许多情况下,我们中国男生依然会用“可爱”来形容,而超过了20岁的西班牙女孩还一身孩子气,还萌萌哒,会被认为很傻。14、16岁开始,西班牙姑娘就开始走性感成熟路线,“萌”更多和幼稚联系在一起。
 
但是,透过中国的“萌文化消费”,中国人最终消费的是“萌”还是一种简单的情绪?故宫的萌宠皇帝,就是简化了的符号。消解了复杂的历史背景和人物关系,简单直接地与消费者建立联系。西班牙文化产业的没落,就在于缺少这种简单直接的连接。
 
最有效的传播基于最直接的联系。西班牙厚重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资源,都因为缺少直接的联系,而变得枯燥乏味。中国的萌文化,让中国文创产业焕发了第二春,属于西班牙文化产业创新契机在哪里呢?或许,对于西班牙文化产业的出路还缺少一个切入点,但作为我们根植于华人社会的文化传播者,萌文化模式对文化传播的能量,却是显而易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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